角度问题,我能看清他的脸了,我眼见着祁郁脸上的冷意越来越甚。
忽然起了想安抚他的心思。
于是我放下平板,开了静音之后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熟悉的铃声在视频中响起。
祁郁几乎是瞬间放开了谢知彦,接起电话的时候,表情变得很柔和。
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听筒中响起。
“我现在在外面有点事情,睡不着吗?我马上就回去了,现在挂着电话听我讲故事这样可以吗?”
温柔的语调,和刚刚厉声质问那些人时完全不一样。
我没来由地鼻头一酸。
这大概是爸爸之后,第一个这样维护我的人了。
我忽然想起那时在前公司里跟同事起了口角,电话的时候很难过,跟谢知彦说了,想让他开解我两句。
但他只是很不耐烦:“为什么人家专门跟你过不去呢?有的时候找找自己的问题吧,我很忙,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牢骚上,先挂了。”
原来人跟人的差别,有那么大。
再出口的声音有些滞涩,我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我有点……想你了。”
我看着祁郁的手指忽然蜷缩,然后呼吸一滞。
他隐秘的激动就这样传达到了我这里。
“好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祁郁抬脚离开,谢知彦喃喃自语几句,我没有听清,他却忽然冲了过去。
“祁郁你站住,你在跟谁打电话!”
“快告诉我!”
祁郁都没他,推开门,把他隔绝在了包厢里,谢知彦碰了一鼻子灰,在原地无能狂怒。
谢知彦恼怒无果,忽然拿出了手机,好像是在拨打电话。
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他连着打了好几个,都是这样的冰冷机械音。
蓦地,他将手机砸在了地上。
“操!”
“为什么不接电话!”
“不可能,这他妈绝对不可能!”
“老子不准!”
期间孟晚晚期期艾艾地凑过去,却被谢知彦无视了个彻底,然后哭哭啼啼跑走了。
她拿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视频没关,切到她的脸时我好心情地跟她“嗨”了一声。